第六十九章_小师妹性别成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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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

  第六十九章

  婚礼筹备早已开始,红灯笼,红色彩带,喜服等等东西已经在制作中,这五日间,仆从们陆续装饰宫殿,没多久,整座宫殿漫天的红,变得喜气洋洋。

  楚卿意量完喜服的尺寸,接下来,她与扶风的新房需要重新修整一番。

  她什么都不懂,问元姝:“新房该怎么布置?”

  元姝没成婚,她也不懂,两人面面相觑,神色迷茫。

  幸好扶风早料到她不懂这些,派了狐族的一个嬷嬷过来,嬷嬷经验丰富,做事风风火火,仅仅三天时间,就把新房布置好了。

  楚卿意想进去看,被嬷嬷阻止。

  嬷嬷神色暧昧:“两日后就要成亲了,急什么?”

  楚卿意闹了个大红脸,打消了看新房的念头,整日跟元姝混在一块,她想见扶风,可是嬷嬷因为狐族的规矩,不准她见他。

  晚上她只好一个人在偏房睡觉,怪冷清的。

  尽管很想吐槽,都成妖能飞了,为何还要靠走路上台阶?

  “什么时候的事?他从未与我讲起。”楚卿意讶异地抬了抬眉,她这段时间的日子实在是风平浪静,天天住内殿,每日的烦恼只有吃饭吃什么了。

  楚卿意轻轻地嗯了一声,这些天,她听闻他的过去了。

  楚卿意提醒:“还有婢女、下人啊。”

  扶风弯下腰,情不自禁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。

  嬷嬷带她接受各族人的洗礼,什么花瓣,果子,米粒都往她身上抛,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存粮的粮食桶。

  楚卿意闭上眼睛,一只温热的手臂把她揽到怀抱,胸膛宽阔结实:“这才什么时辰,便睡了?”

  大婚当日,嬷嬷替她梳妆,然后,嬷嬷仔仔细细教导:“君上以前挺健谈,经历了一遭世事变化,曾经熟悉的部下背叛他,友爱的父君兄弟被害,性子愈发冷淡了,除了南翼以外,极少有人能进他身侧。但他回妖域后,多了一个心爱的女子,老奴替他感到高兴。”

  “……”楚卿意的心动了动。

  楚卿意:“但听说这跟狐族的祝福有关,如果见了,恐怕……”

  她的后脑勺被扣住,男子清冽的气息密不透风,将她覆盖。扶风舌尖深入,她的呼吸被掠夺,晕晕乎乎间产生一个模糊的想法,希望新婚那日快些到来,她终于真正与他在一起了。

  楚卿意什么都看不见,红盖头遮住视线,只听得妖族人的欢呼雀跃声。

  喜房的布局,两人摸透了,便悄悄退出屋子,院落洒满月光,他们相视而笑。

  她的鼻尖抵住他带着凉意的外袍:“嬷嬷说了,咱们不能见面。”

  “你听她的,还是听我?”扶风挑眉笑了,像不理解她的脑回路,“难道我堂堂一个妖皇,还见不了心爱的夫人了。”

  嬷嬷放下梳子:“好了,盖上红盖头,我搀扶姑娘走。”

  那些冰冷厮杀过后,他家破人亡,以前狐族的那些亲人,差不多被腾荣杀了个干净。

  楚卿意轻轻地嗯了一声,他亲了亲她的唇:“我们现在看。”

  她以为他想做那事,因为之前在正房的夜晚,他常常要折腾到早上才罢休,有时甚至是好几日,她都累得没脾气了。

  剩下两日,一点一滴走过,时间像放慢了无数倍。

  经过嬷嬷的教导,楚卿意知道流程,妖后与妖皇成婚,必须走三千台阶。

  “姑娘陪君上回妖域之后的第二天。”嬷嬷想了想,“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劝了,君上忍了两天,后来杀了某个讲姑娘坏话的首领,那些人这才安分下来。”

  过了一会儿,脚尖转了一圈,朝着南边走。

  眼前一片红,她慢慢跨过门槛,在一片恭贺声中,乘坐御风法器,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。

  嬷嬷边梳头发,边絮絮叨叨:“君上以前没有服侍他的人,总是醉心于妖族的事务,对女人没什么兴趣。如今他向各个妖族首领发帖,称要与姑娘成婚,将姑娘奉为妖后,可花了不少功夫周旋,那些虎视眈眈的首领,一开始极不赞同,想给君上安排自己的女儿做妃子,谁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,他们与君上结姻亲,权势也会水涨船高。我们君上呢,他才不是靠女人巩固势力的废材,不动声色驳回了他们的要求,还杀了一两个没眼色的首领。”

  扶风似乎终于想起来了,但不当回事:“让他们看,不碍事。”

  铜镜中,一位脸色红润的女子,楚腰纤细,她原本的眉毛偏淡,平日又不爱装扮自己,显得素净寡淡。婢女一番巧手下,眉心浓墨如勾勒的山影,眼眸潋滟,似有清浅水光,看着容貌竟惊艳绝伦,像变了一个人。

  她与扶风已不是初次了,可看到如此大胆的画,脸上仍是不可避免泛起薄薄的红晕:“嬷嬷为何要安排这样的屏风?日后若其他人进屋,怪尴尬的。”

  之后,两人偷偷摸摸溜进正房的院子,一同推开房门。

  但扶风说:“我中午听人说,你想去新房看看?”

  扶风不以为意:“我们的屋子,其他人怎敢进?”

  楚卿意:“……”

  正南位置,三千台阶向上延伸,两旁矗立着从上古到至今的妖皇雕像,扶风就在上面的高台等候。

  尽管他说自己亲缘淡薄,但失去亲人,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  扶风的手指捂住她的嘴角:“不会,别听她瞎说。世界上没有我不能见的人,也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。如果有,那我就消灭阻碍我们的人。”

  扶风看着她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,她无比期待这一天。

  扶风掐了个法诀,烛火幽幽亮起,照亮整间屋子,她眨了眨眼睛,视线经过的地方,床、桌、椅、屏风都铺满了大红色的丝帘,床单绣鸳鸯的精致图案,屏风则明目张胆画着两个交缠的一男一女,姿态亲密。

  这里是妖山的脚底,大理石铺成圆形的地面,四周环绕苍翠古树,聚拢着一大批来看热闹的妖族人。

  “……”她终于不吭声了。

  楚卿意有时看着喜房,期待的情绪铺天盖地,幻想着戴红盖头的样子。她很想与扶风分享自己的心情,可是最近这段时间,嬷嬷总缠着她,要教她怎么走流程,尝试哪种妆容更适合她,还得试穿喜袍。

  刚睡下,衣服脱了,只剩一件心衣,她吹了灯,躺到床上。没多久,屋外一个黑影从外面溜进来。

  但重要的日子,她不能扫兴,老老实实走上去。

  刚走到第三步,一双穿红靴子的脚进入她的视线,她微微一愣,扶风从嬷嬷那里接过她的手腕。

  嬷嬷惊呼:“君上,这不合规矩。”

  扶风不管她,高傲地留下一句:“我就是规矩。”然后,不顾阻拦的嬷嬷,以及议论纷纷的妖族人,抱她入怀。

  天旋地转间,她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,两手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,他低下脖颈,蹭了蹭她温软的脸蛋:“我早看这规矩不顺眼了,咱废了它。”

  楚卿意噗嗤一声笑。

  他往上飞,来到了一览众山小的高台。

  高台其实是整个妖域最高的塔顶,远处天空云雾缭绕,山腰的房子错落,红灯笼形成一片连绵的星河,仿若人间仙境。

  楚卿意看不到这些,全部心神都在他的手腕上,他的指甲修剪圆润整洁,宽大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指腹。

  过了一会,他慢慢揭开她的盖头:“看看这个地方。”

 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。

  扶风的下一句轻若无声:“也看看我。”

  红盖头掀起,扶风的指尖停住,两人忽然对视,他漆黑的眼睛,倒映着楚卿意泛红的脸颊。

  谁也没眨眼,谁也不想错过对方最美的时刻。

  楚卿意像在期待什么。

  过了许久,他好像成了一块凝固的雕像,纹丝不动,她的表情逐渐变得迟疑茫然:“怎么了?不好看吗?”

  扶风听了这话恍然回神,认真解释:“不,太美了,像在做梦。”

  她想起他曾经的梦魇,他失去了太多东西,太多的人,而她也差点就失去了他。

  如今,他的肌肤的温度,传递到她的指尖,酥|麻又滚烫,她情不自禁地掂起脚,轻声道:“不是梦。”

  她主动亲了他,蜻蜓点水般的触碰,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,让他的眼神微微怔住,脑子像炸开烟花。

  半空的烟火往上升,在这一刻,拉扯成五彩缤纷的线条。

  他的理智消失殆尽,扣住她的脑袋,狠狠往里深入,卷她的舌,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。蔷薇花的香气在两人间弥漫,她的舌尖越来越麻,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
  她的手推了推他的胸膛,他却只是停了一下,喘气声在耳畔回荡。

  “回屋。”模模糊糊的两个字趁空隙挤了出来。

  他松开,哑声:“塔内准备床了。”

  楚卿意震惊地仰头看他。

  他的喉咙上下滑动,眼尾发红,手指轻轻撩开她的腰带,略显含糊道:“我大概猜到自己会忍不住。”

  楚卿意不知道该夸他一句,还是骂一句了。来不及说上两个字,他抱她入塔,滚入鲜花铺满的床榻。

  浓郁的蔷薇花香,不停息钻入鼻腔,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,楚卿意的眼睛盯着左前的烛火,什么都想起来。

  他舌尖往下移动,来到一个可耻的位置,她的耳边传进一阵阵清晰的水声。

  脚趾头难堪地卷起,床单上蹭出一道又一道折痕。

  他的手指扣紧大腿,她忽然好想再近一些,两人再近一些。

  她的两只手在半空撑着膝盖,但感觉没着没落,接着向下,胡乱找到他的脑袋,捋了捋他的头发,比起语言,她更擅长用动作表达情绪。

  察觉出她的难耐,他抬头,眸色幽深:“来了。”

  烛火摇曳了整整三日。

  楚卿意从床上爬起,下一层,扶风挖了一个坑,灌入泉水,他说:“正好沐浴。”

  “……”他早计划好了。

  清理干净身体,扶风再次抱起她,回到真正的新房。

  干果和花生铺满床榻,婢女们尚未撤下这些东西,她捡起一个嘎嘣嘎嘣吃了起来,扶风剥了几颗花生,陪她一起吃。

  嬷嬷进屋,扶风正跟她玩一种游戏,叫什么亲口喂干果的游戏。

  两人胡闹的样子,嬷嬷看在眼里,严厉地喊道:“荒唐!”

  扶风收敛笑容,抬起压低的身子,侧了侧头,眼底毫无情绪。

  嬷嬷被这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,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份逾矩了,脸色发白,行了个礼,又赶紧退下。

  “嬷嬷人很好,你别责问她。”楚卿意把嬷嬷成婚那日讲的话一五一十对扶风讲了一遍。

  扶风掐她的脸:“我没责问她,只是我不摆架子,日后她管起你,你恐怕吃不消。”

  楚卿意抿唇笑。

  他说:“待我忙完一段时间,陪你回木屋住几日。”

  山间木屋,是他们回忆最美好的地方。

  他说忙完,楚卿意以为至少过个十天半个月,但其实只过了两日。

  白日,她与元姝告别,当晚,扶风带她回木屋。小院子的蔬菜因为长时间无人照看枯萎,她走到田地的位置,蹲下`身,拔出几根番薯的根。

  根系上的绿叶枯黄,根系下空荡荡,成形的番薯不见了。

  她可惜道:“我记得这些番薯种了一个月,日日浇水,却被小地鼠吃光了。”

  扶风习惯性掐了掐她的脸:“明天重新种。”

  第二天,天微微亮。

  扶风醒了,楚卿意仍在睡,他爱惜地抚了抚她的脸蛋,穿上靴子带上锄头,走出门外。

  楚卿意撑起胳膊,从床上坐起身,扶风不在屋子里。

  盛夏进入初秋,天气变凉了些,她随手披了件披风,推开门。

  明媚的阳光霎时间照到她淡白的脸颊,刺入眼睛,她微微眯起眼。

  扶风扭头看她,脚底沾染土壤,眼神漆黑,朝她扬起灿烂的笑容,像阳光一样直直摄入心底。

  她怔住。

  过去也有相同的一幕,扶风把番薯踩塌了,第二天清晨他悄悄趁她睡着,一根一根施法,让这些颓败的叶子恢复生机。

  她清醒后,推开窗,扶风与她的目光相撞。

  两人看了对方半天,时间仿佛停止流动。

  顿了半晌,她什么话也不说,只捂唇笑他,丝毫不责问他的过错,他舔了舔唇,轻松地站起身,亦笑出声。

  就像此刻,两人和煦的阳光下注视对方,扶风替她种上了新的番薯种子。

  全新的,两人都会用心照顾的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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