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7_有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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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7

  杯倒下的清脆声响起。

  澄黄色的液体染到袖子上,蔓延成狼狈,摧毁了某种岌岌可危的体面。

  “没事吧?”身后男人关心道。

  而沈爰定在原地,没有回应,也没有处理袖子上的脏污。

  她的目光呆滞而笔直——盯着小圆桌的边角,不知何时被放上的手帕。

  黑白纹的BURBERRY丝巾,看上去并不新,有反复清洗的痕迹。

  六年前初遇,她给易慎绑伤口的那块手帕……好像跟它一模一样。

  轰然——

  有什么东西在沈爰身体里坍塌了。

  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和礼貌,沈爰抱上珠宝盒,抓起那块手帕,抬腿就跑。

  郑文柏的呼唤被澎湃的情绪吞噬,哪还听得见。

  其实沈爰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易慎,也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后过的,又听到了多少,又误会了多少。

  他把这块手帕放在桌角,是还给她的意思吗?

  还给她了……又暗指着什么呢?

  她的喉咙很抖。

  当初一次狠心,换来五年后的今天,他不再给她任何眼神,视她如陌生。

  但是,当那枚手帕出现的时候,这颗沉没海底的心,毫无前兆地冲出水面。

  沈爰迷路在交叉纵横的走廊里,拐角后,终于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。

  还没等作出决策,仓促间沈爰与转角出来的服务生擦肩而撞。

  多少年攒下来的毛躁和不体面,都在今日用光了。

  沈爰后退一步,服务生道歉快速离开。

  急着寻他,她没稳住,珠宝盒掉地摔开,好几枚如陨石落星琳琅坠下。

  沈爰眼见易慎越走越远,急着开口,却发现……

  他的名字。

  自己竟然,叫不出口。

  手帕还攥在手里,烫手山芋似的刺着神经,沈爰低下了头,葱白手指在厚实的地毯上胡乱摸索,寻回那几个掉落的小粒宝石。

  几秒后,她眼前的视线恍然模糊,扭曲。

  他从不做多余的事,手帕还了回来,她其实也懂了。

  就像在某个节点错了轨道,短暂相交又分开,再次平行的线,明明相隔不远,也知道彼此的存在,却再也没有交汇的可能了。

  咫尺平行,却永别。

  ……

  几十秒后,有人带着强悍的气场走近。

  他的庞大身影逐渐笼罩了沈爰娇小的身子。

  有人在适当距离蹲下,戴着名贵腕表的手捡起一枚欧泊,递过来。

  “谢谢啊…”沈爰刚说完,意识到什么,不敢置信地抬头。

  刚刚还觉得就此平行永别的那条线如今…近在身前。

  易慎盯着她润红的眼圈,紧捏宝石的指节泛白。

  他的眼神漠情深沉,吐字很淡:“快结婚了?”

  苦涩如纸落云烟,灯光下射,璨石反折着氛围中的瑰丽破碎。

  二人对视,磁场对撞迸发出星火,不尽言说。

  情绪上涌激烈,沈爰的唇瓣和鼻尖都红了,看着他说不出话,只是摇头。

  易慎垂眼,指腹捻着欧泊的璀璨碎光,像调侃:“我怎么记得有人以前说。”

  “不是什么人,都配叫她乳名。”

  他掀眸的瞬间是最有气场的,威骇,攻击性强烈,如一支破空的箭。

  扎进沈爰那一汪柔软的杏雨眼里。

  “还跟着我干什么?”

  “怎么,”半晌,他轻叱,有几分嘲弄的意味,“你追我有瘾?”

  齿轮回转,六年前的夏天,烈日灼灼。

  今年的夏怪得很,削去了往年的闷,用最纯粹的刺阳炙晒着大地,落日便熄火,留给生灵在傍晚片刻喘息的时间,拂晓时再翻身袭来。

  无论多少场雨,都打不散这轮烈阳。

 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回,晌午开始,滨阳市上空密布乌云,瓢泼大雨随电闪雷动而泄。

  吞噬声噪和氧气,雨来得又急又快,却没有告诉这座繁华都市,何时停歇。

  ……

  在北方滨阳上流圈,没人不知道沈家。

  沈这个姓氏,天生就代表了某些东西,不是钱财能单纯衡量的。

  例如教养、眼界、血脉。

  沈家往上数几代,都是经营生意以贡献祖国的良商,与只为掠夺利润的暴发户不同的是,沈家是绝对将风度和规矩放置首位的书香门第。

  沈氏历代母族都是琴棋书画各行业的翘楚,这代小辈的太祖母,还是欧洲贵族。

  所以沈家人,不是上流,是名门。

  即使近十年,外界一直在议论沈家产业逐步下滑,等着看他们有天中落的好戏,但只要沈家人走出门外,那高贵独特的气质,卓越的能力,依旧能让很多人自觉地把嘴闭上,自愧不如。

  ……

  “沈爰,你看你,大一军训完怎么都不晒黑的,还这么嫩~”金装玉裹的小姐们捧着坐在中间的女孩的胳膊,像摸丝绸似的欣赏,娇声埋怨。

  “人家天生就是白人儿,就是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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